尿毒症治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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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1/11 21:3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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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我是九爷(qingaishitang)

01

赵宽和潘家承背着韩慧云谈“交接”。

交接的不是工作事项,不是物资财产,而是——韩慧云。

用赵宽自己的话是,他当初把韩慧云从潘家承手里抢过来是出于爱。现在想把韩慧云送还给潘家承,还是出于爱。

韩慧云眼下得了尿*症,每个星期都要透析两到三次。赵宽条件一般,那几千块钱工资只够他们生活,根本保不了她的命。硬挤出钱给她透析也是行的,那就得顿顿吃糠咽菜。他怎么忍心她跟着他受这种苦?

潘家承的工资是他的两倍,还是个情种。从小就喜欢韩慧云,笨拙又迂钝地追着。

哪怕她都结了婚,他还迟迟不肯另找,后来家里催得紧,他没办法才草草相了个女人结婚。

再后来,韩慧云因为不孕离了,潘家承紧随其后也离了,然后有幸跟韩慧云同居了一阵,可还没来得及领证,就被赵宽截胡……

按说潘家承应该恨韩慧云。

可是没有,他依然原地杵,似乎在等赵宽死了以后做替补。

赵宽抿了一口酒,向韩慧云郑重地坦白——赵宽已经跟潘家承谈过,也详细讲过她现在的情况。潘家承表示不介意。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,他既往不咎。

透析就透析,大不了裤腰带紧一紧,日子苦一点。

潘家承不怕人说他没骨气,要一个抛弃过他、现在又患病的女人。

这是他的命,他命中该着她!

02

赵宽喝酒,是因为难以启齿。现在,他借着酒劲儿满怀伤感地把他最不愿意说的话说出来:“慧云,不管什么也没活命要紧。我保不了你,难得潘家承还惦记你,不嫌弃你,你还是跟着他吧!”

他眼泡肿胀,代表他哭过。面如关公,说明他羞愧。

前一阵他的子女还上门吵过,说他找什么女人都行,但起码得健康。找个要靠透析才能活命的女人,也不看看自己兜里几个钢镚。

那会儿韩慧云正准备掏钥匙开门,听到赵宽说:“你们小声点儿,她去超市了,一会儿就回。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,我比你们还愁。可我跟她这几年处得也算愉快,没吵没闹的,我怎么开口?那个潘家承,真他娘的走运。老子这是给他排雷啊!听说他到现在还没找女人,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她。我回头问问他,探探口风……”语气颇为无奈。

此时此刻,他将面前的小半杯白酒一饮而尽,何其悲壮。

韩慧云下意识地把手插进口袋,当指尖触到那薄薄的光滑的彩票的一角,她心中的迷雾瞬间被强光照散,激动中带着忐忑,忐忑中又有一丝踏实。

她配合他深情的演绎,哽咽道:“成。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,我听你的。”

03

潘家承特地把家里粉刷一遍,像迎亲一样把韩慧云迎进自己家里。

他一会儿对她嘘寒问暖,一会儿担忧她的病情,一会儿手足无措,笑也不是哭也不是,一会儿摩拳擦掌,想干点什么又不知干什么。他钻进厨房,怕留她一个人在客厅冷落了她。到客厅陪她,又怕锅里的菜过了火候对不起她的味蕾。

他诚惶诚恐,像穷人捡了两百万那么激动。

他确实捡了两百万。那两百万,此时此刻,正以一串数字的形式印在她口袋那张彩票上。

她一直有买彩票的习惯,此前也没中过,这一注彩票是在确诊尿*症、第一次透析之后买的。

哪知道就中了!像老天降给她这场灾难的补偿。

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赵宽,结果等来了赵宽跟儿女的那一番秘密会谈……

韩慧云对潘家承有愧,就像赵宽有愧于她。不同的是,赵宽要立牌坊,而她不屑于此。

又或许她有兜里那张中奖彩票加持,并不十分低三下四,愧疚中倒带着三分硬气,隐隐还有种康熙帝微服私访的痛快。

她说:“赵宽都不要我了,你又是何苦呢?你就不恨我吗?”

“我也想恨你,还想揍你呢!我要是能管住自己的感情,想爱谁就爱谁,想恨谁就恨谁,那可就好了。你放心,以后是好是歹,就这么过吧!你这病也不是没希望。先透析着,哪天等来了合适的肾源,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给你手术。我自己有个肾不太好,只剩一个顶事儿的,要不然我就捐给你了。”

韩慧云的心重重跳了两下,像少女怀春,像冷妃得宠,有点激动,有点感动,有点颤动。

她一抬眼,眼眸中情意绵绵,一副你真傻的口气:“这又不是想捐就能捐的,还得配对呢!”

这一刻,竟不知她得这病是祸是福,更不懂当初为什么会弃潘家承而择赵宽。愧意裹着感激刺激了泪腺,一大滴泪掉进汤里。

“家承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。”

他没听清:“啥?”

“没啥。总之……谢谢你!”

04

等那串数字变成实实在在的银行卡上的金额,韩慧云真真切切安心了。

她算过账,那笔钱,不论是透析还是将来等到合适的肾源做手术,都够了。还有不少剩余。

这是命运对她的馈赠。并且她通过这场病,看清了人心,找到了真正对她好的男人,也是幸事一桩。

潘家承的前妻和女儿也在得知韩慧云的事之后,跟潘家承大吵,在女儿歇斯底里的喊叫中,韩慧云听出了个大概。潘家承以前每月都给女儿转钱,现在因为要给韩慧云透析,给女儿的钱由原先的两千一下子缩减到八百。

女儿狂躁,大骂她爸没脸没皮,忘了以前是怎么被人踹的了?

潘家承随她骂,冷着脸一声不吭,像一尊石像。等她骂够了,骂累了,才挤出一句:“你也快成年了,不要这么不懂事。”

女儿又吼了两句,潘家承说:“你要真不认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

挂断电话,一回头撞上韩慧云的目光,有些窘迫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那个,小孩子不懂事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韩慧云的喉咙有些发紧,眼睛涩涩的,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,泪腺不听指挥,视线模糊。

她头一次觉得,眼前这个憨傻的男人,如此值得爱。她不再遮掩,不再隐瞒,不再以防备对真心。她眼含泪光,一字一顿,庄严而郑重:“家承,我们领证吧!以前你每个月给你闺女转多少钱,现在还转多少。我不要你的钱透析,我有钱。”

05

有钱的韩慧云在跟潘家承领证后的第二年,等到了合适的肾源,做了肾移植手术。

一切全部弄完,账上还剩一百零几万。

潘家承女儿上的是艺术类院校,学费很贵。前妻打来电话要钱,潘家承犯愁,韩慧云图个清净,一次性给她前妻打够了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共十五万。

剩下的钱,买了套小户型的房子,登了她跟潘家承两个人的名字。最后还给潘家承买了辆十来万的车。

到此,韩慧云那笔钱花了个一干二净。

但这钱她花得不心疼。这世上,有人弃她若敝屣,有人视她若珍宝。有人急着把她当破抹布一样扔掉,有人把她当宝贝一样小心呵护着。

千人千面,她自认已经看遍。世道人心,她自诩已经通晓。像潘家承这样凭着一股执拗的傻劲儿爱她的男人,世上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
这样的男人都不值得她花钱,还有谁呢?

然而,在花光了所有的钱之后,她跟潘家承之间,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。她惊恐地发现,潘家承对她的热情似乎正在慢慢减退,他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般殷勤、小心翼翼。

有时候叫他做什么,他学会了拖拉。或者干脆装聋作哑。他让出一部分家务交给她,她不做,他也不做,两个人拼耐力。最后她拼不过他,做了。久而久之,那部分家务成了她的份内事。

以前他像一团棉花,她说什么是什么,一拳头打在他身上,悄无声息。如今他忽然变成了一面铜墙,硬梆梆会反光的那种。你凶他也凶,你一拳头锤下去,伤的是自己的手。他非但会顶嘴,嗓门还很大。反应也相当快,逼急了还要翻旧账,把赵宽拎出来怼她,使她一下子泄了气,矮了一截,再也不能与之抗衡。

06

她很久没有光顾的那家彩票店的老板再次看到她,很是兴奋。一时没管住嘴,说道:“你财运好,没准儿还能再中个两百万。”

韩慧云一愣,一般来讲,虽说老板会知道自己站里出了大奖,但只要中奖者自己不讲,老板不会知道具体是谁中的,因为大额中奖者都是直接去彩票中心领取的。

她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中了奖?”

老板笑道:“你那天把几串号码写纸上,叫我闺女给你打的彩票。临走那纸片没带走,我闺女顺手给搁在零钱盒里了,我后来看到了,当时我还跟闺女交待,这种事儿别在外面说,你不一定想别人知道,不过……“

老板忽然不好意思地挠头:“我闺女估计也没管严嘴,没几天老潘就跑来问我你中彩票的事儿了。我闺女在老潘单位实过习,和他关系挺好,也知道你俩处过,可能碰到了聊着聊着就没刹住……”

“……”一个巨大的惊叹号挂在韩慧云的脸上。

“所以,老潘早就知道我中彩票的事儿?”韩慧云像是问老板,又像是问自己。

“可不?老潘还特地来我这儿一趟……”老板反射弧有点慢,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他的话有点多,忽然闭嘴,一副便秘的表情。

韩慧云五脏间有股热气在四处流窜,像在紧急寻找一个出口。

她强迫自己镇定,努力做出一个颇为轻松的表情:“老板你这样讲半句留半句不难受吗?我跟老潘都把这两百万造完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
老板这才又把话接上:“老潘知道你中奖了,赶紧跑过来,非要请我吃饭,还给孩子塞了个红包,那个客气哟!叫我俩千万别再对外说你中奖的事。呵呵,我也是那会儿才知道,你得了尿*症,要透析。老潘说,你跟的那姓赵的,有点,有点想扔包袱了……嗨,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?你看你现在跟老潘多好啊,房子买了车子买了,你的病也好了……”

后面的话韩慧云一句没听进去。短暂的耳鸣之后,她回想起当初被赵宽“劝退”,又被“这辈子该着她”的“老好人”潘家承无比虔诚地接回家,当宝贝一样地宠着。想起“老好人”潘家承宁可被前妻和女儿唾骂,也要拿钱给她透析,并情深义重地表示,哪怕以后卖了房子也要给她手术……

最后,她没花他一分钱,反倒供她的女儿读书,还给他买了房子车子。

至此,所有的谜团总算解开,所以想不通的事,也顷刻之间得到答案了。

老板还在聒噪,韩慧云已失*落魄地离开了。

老板大喊:“你可别告诉老潘哪,他回头可要骂我的。”

07

她本想回去好好大闹一场,却在看到潘家承的那一刻,忽然冷静下来。

她为什么要跟他吵?她有什么资格跟他吵?她能不能吵得过他?吵赢了如何?离婚?还是让他承认他一开始就是冲着她的两百万来的?让他郑重道歉?

吵输了又如何?离婚?还是把自己憋到内伤、吐血身亡?

她跟他吵这一架,究竟他妈的有没有意义?

她想起之前他女儿在电话里骂他的话“你忘了以前是怎么被踹的了”——当然不排除这也是戏中的一部分,没准是一家子合起伙来蒙骗她一个也未可知。

但就那句话本身来说,是没毛病的。不管他在最初的时候,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,她在他没有犯任何错误的前提下跟另一个男人跑了,是不争的事实。他有恨她的理由,而没有对她剖心挖肺的义务。

想来,谁也不欠谁啊!

赵宽因为她有病,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。她也因为自己有病,需要人照顾,才又吃上潘家承这口回头草。

而潘家承为着她的两百万,重新演绎了一回痴情汉。多完美的人性链!

自然界有生态平衡,人跟人之间有着利益权衡,权衡好了也是另一种平衡。这样看来,是不是也算得上……天人合一?

离婚?不离。她没钱了,又不能生育,离了婚,分半套房子,下半生何其悲惨?他也只是像寻常丈夫那样对她,失了那份体贴而已,又不是天天水火不相容。只要她不抱太多幻想,只要她不奢望他把她当宝贝一样疼,当奶奶一样伺候,什么都看开一点,这日子,凑合着也能过下去。

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。锅碗飄勺敲打出人世间最寻常也最动人的旋律。诱人的鲜香从门缝飘出,钻入鼻孔,溜进五脏,使得她躁动的情绪渐渐平息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把到嘴边的话,生生咽下去。

既然不打算把他们的关系搞崩,不如给彼此留一份薄面吧!真撕起来,谁知道他会讲出什么好听的来?万一他装不了“老实人”,索性把丑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她。到时候,恶心的还是她。

不过是虚伪对虚伪。习惯了,就好了。
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?我还等你做饭呢?等不及,就先做了。明儿你做啊!咱们一人一天。”

“成。”她应声。面无表情。

作者九爷,专写两性小说,致力于性与男女关系的剖析。更多爆文详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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